便有格物、致知、诚意、正心、修身的内圣之路进入齐家、治国、平天下的外王之途。
但是《六经》元典说到礼源于天时,往往是强调天的主宰意义而言,而张载论证理源于天,却是太虚本体化生的自然过程,是人对天之生物便有尊卑大小之象的遵循。30 吕大临:《横渠先生行状》,《张载集》,第383页。
44 全祖望:《宋元儒学案序录》,《宋元学案》卷首,第6页。11但是,这毕竟是张载一部专门的易学著作,全书体现出张载以易理建构天人一源之学的学术追求,譬如: 《易》之为书与天地准。27张载进一步指出后世封建、井田、宗法之所以遭到破坏,其实均是秦制造成的恶果,他在诗中写道:秦弊于今未息肩,高萧从此法相沿。他将明代关中之学的重兴看作是对直接横渠之传,他说:而关中之学益大显于天下。再就讲学而言,张载中进士后也曾经在地方担任州郡学官,他曾多教人以德,留下很好的声誉。
35 《宋史·张载传》,《张载集》附录,第387页。张载一直将礼制看作是国家治理、社会治理的根本。如果是因为国君治理的失败,导致老百姓无恒产,他们会失去控制力,因为他们没有恒心。
是的,孟子说教的对象是一群特定的群体——执政者,特别是居于高位的执政者——国君。要想担负起责任,打铁还需自身硬,国君就要率先修身。我们首先要搞清楚孟子说的反求诸己是针对谁?每一个人都要通过学来改变自己的气质,成为一个品德优秀的有修养的人。孟子认为,政治就是这样,并不复杂。
也就是说,你不能用要求少数人的标准要求老百姓。我现在谈这个题目的角度与诸位专家稍有不同,我想从思想史的角度来切入,回到孟子时代,找寻孟子提出反求诸己的原初意义。
这个故事的关键点在于国君看到了牛害怕,没有看到羊害怕。孟子的时代,民生是最大的社会问题。我认为,反求诸己和学以成人之间有紧密的关系。孟子论述这一点的时候有个人性的依据,就是国君如果对禽兽都可以做到不忍心,当然对百姓,对人更应该不忍心。
进入专题: 反求诸己 学以成人 。孟子说,无恒产者无恒心,这是针对普通百姓讲的,只有士人无恒产可以有恒心,但是这种人很少。只要治理不好,都要问问自己做得好不好。综上所言,孟子讲的反求诸己在当时不是一个哲学话题,是关于社会治理的话题。
这个话题在今天讲,更具有现实意义。归根结底是统治者自己事先做得不够,导致老百姓没有教化,从而铤而走险。
到了衣食都有问题的时候,百姓就是放辟邪侈,什么事都可能干出来。这些精英就是少数关键人物,居于高位,或掌握大量的社会资源,理所当然的要承担更大的社会责任。
但是,我们看《孟子》书中讲的反求诸己,在开始的时候并不是给普通人讲的。孟子如果再像孔子那样,重点强调礼仪教化,培养文质彬彬的君子,恐怕是不能尽快解决百姓的生存与安全需要的。焉有仁人在位而罔民者也?这样,孟子就引出来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案——制民之产。这与孟子针对国君讲的反求诸己并没有冲突,只是有一个轻重缓急。按照法治的理论,这没有问题,但是,按照孟子的说法,这就有问题。孟子当时的反求诸己的主体是国君,今天,我们可以扩大到社会各行各业的精英。
今天,我们常说,每个人都要修身成人,这个观念应该是孟子之后的观念。孟子用了一个词,及陷于罪,然后从而刑之是罔民。
《孟子·离娄上》篇:爱人不亲,反其仁。齐家、治国、平天下的前提就是修身。
我们研究古代思想与哲学,要首先注意特定的时代背景。那么,为什么孟子一定要劝说国君反求诸己?对于这个问题的解答,就回到我们讨论的主题上来了——学以成人。
刚才有几位专家也谈到这个问题,发表了深邃的见解,对我启发很大。要想达到百姓引领而望之,就需要国君担负起责任来。因为老百姓失去控制,被迫为了生存去冒险,是由于没有恒产造成的,而不是百姓自己的本性有问题。治理不好,就要反求诸己,看看自己有没有做到,不能只要求别人。
治人不治,反其智,礼人不答反其敬。百姓的生存面临的威胁要比孔子的时代严重的多。
至于我们今天讲的学以成人,是更广泛意义的哲学上的修身意义。然后下面紧跟的一句话更加凸显了孟子言说的对象是国君,其身正,而天下归之。
按照孟子的理解,如果国君看到百姓受苦受难,却无动于衷,国君就没有尽到应该尽的保民的责任。但是,这一点在孟子那里更加突出。
孟子称赞国君有仁术,可以行仁政。解决民生问题,维护社会稳定,必须依靠统治者的政令与国家治理,所以孟子要给执政者把这个问题讲清楚。天下之本在国,国之本在家,家之本在身。与孔子着重关心人的礼仪教养不同,孟子更关注人的生存和民生问题,两位伟大的思想家的思想差异与他们所处的时代有密切的关系。
学以成人在孟子的语境里,实际上是想让国君学以成人。如果百姓受苦受难,国君看到后仍认识不到是自己的统治的问题,而是找各种借口推卸自己的责任,这种政治就不是仁政。
如果修齐治平的主体是一个人,那么,更能说明,治国、平天下的前提修身,是说给国君、统治者听的。孟子时代的最大问题是什么呢?是民生问题。
行有不得者,皆反求诸己。百姓违法的错并不在百姓自身,而在于执政者